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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为了忘却的故人

算是大纲吧,几个月以前我在群里开过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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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酒吞走到茨木面前,张开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叫出他的名字。
但是没有。
接着他就会沉默,自己想一会儿,然后叫出“茨木”并和他讲一件什么事情,或者犹豫一会,一言不发地走开。

茨木感到酒吞仿佛在远离自己,不是酒吞主观地想离开他,只是一个奇怪存在的事实,即使酒吞被他抱在怀里茨木也会有这种感觉。

他本以为酒吞被征军不会改变他们的什么,茨木准备好年龄一满就追随他入伍,但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被R国军队征走的年轻人再也回不来了。茨木在酒吞再一次忘记他的名字后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体检时动了什么手脚他一无所知,酒吞身上没有一个他不熟悉的伤疤。

不光是他的名字,酒吞不再去酒吧而是在商店买酒喝,洗澡后的睡衣总是要茨木帮他拿,他更多地呆在健身房锻炼而不是进行和其他人的交流。

茨木害怕哪天酒吞对他露出警惕陌生的表情。

为此,他一次次地拉着酒吞出去玩以前不屑一顾的玩意,比如跑到河堤去看烟花,去坐一次摩天轮,缠着酒吞把小吃街从头吃到尾。

茨木不再说“吾”“我”“汝”“你”,他更多地说:“茨木爱酒吞。”“茨木想吃那个。”“茨木一定和酒吞睡绝对不睡沙发,酒吞睡沙发的话茨木也睡沙发。”

就是这样一遍遍的加强印象,他们才顺利地一起生活到了酒吞要离开的那天。

最后一夜茨木狂躁地亲吻撕咬他,把他逼上快感的顶端再不断地要求他喊出自己的名字。

干嘛一副那么伤心的样子啊。酒吞脱力地躺在床上喘息,茨木单手环着酒吞把头埋在枕头里嚎了起来。

“酒吞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茨木时的情况吗?”
“当然记得了,本大爷帮人捉贼看到你小子跑得飞快,揍了一顿才知道你在追公交。”

茨木笑了起来,亲昵地蹭了过去仿佛之前的悲伤都是虚假的。

第二天一早酒吞走了,“军队里再会。”他说。

两年间,茨木没有等来一封书信,他想应该是被人为阻隔了。他年龄一满就应征入伍,体检时他感到一瞬静电般容易忽视的疼痛。

回家后茨木拿匕首划开了后脑发间头皮,取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



夕阳西下,训练完的士兵独自坐在墙边歇息。所有士兵不再使用名字,有的只是一个编号。

红发的士兵仰着头喝水,余光看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又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了,那个白发的男人盯着他目不转睛。
抬起头看到他睁大眼睛震惊而兴奋地走近前来,嘴里嗫嚅道:“酒吞啊……”

被叫做酒吞的士兵问:“干啥?你小子谁啊?”

那个男人一下就哭了。像个傻子,酒吞心想。




“酒吞啊……吾爱……你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我的情形吗?”
“你还要问几遍啊!本大爷当然记得你莫名其妙哭得像个傻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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