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酒】他的王 (二)
阪口周平送的票一发出了茨木。
估计是被我攒吞碎的决心打动了。
然后发现他是个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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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王 二
“你要带我去哪?”茨木好不容易在这个狭窄的地方跟上前人的速度,身材上的劣势让他在管道里磕磕绊绊,估计衣服也蹭得一塌糊涂了。
那个少年并不回答他,只是埋头前进着。管道越来越暗,茨木只能大概辨别前边那人的身影。晃动的马尾红发偶尔能看得出颜色。
“回答我!你要去哪?”茨木又问了一遍,他对这个偌大的宫殿一无所知,刚才的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在脑海里记下。有时管道断了,他们就下去从小道走,有时没路的地方,那个少年又会熟门熟路地掀起地下通道。最怕的还是迷路。
很快一个管道通到了最黑暗的地方,茨木估摸着是穿过许多墙廊来到城堡最深的地方了。是到突然,前面好像有什么,茨木一伸手去摸,就摸到了前面那人的臀部。
原来是停下了。
茨木有些尴尬地缩回手。
“到了。”那个少年开口,并没生气,可能只是没心思计较。说罢就搬开下面松动的整个铁丝窗口,身体先下去,双手吊在管道上,一下垂降就悄无声息地落地了。
茨木从开口处伸头下去观察,只见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点了些不算明亮的火炬。那个少年正在下面仰着头看他。
“既然来了就带你看看吧,贵族少爷。”他说,语气带了点嘲讽,一副老大的样子。
房间墙壁砌着大块的黄色石砖,潮湿的霉味让人喘不过气。茨木从管道里翻了下来,稍微弄出点声音。那个少年从拿下火炬,向一边照去。
这个房间远比想象中大,四面墙三面都是巨大的牢笼,里面隐隐约约有些什么东西,一团团黑影扭曲在一起。茨木借着火光吃力地辨认着。
少年将火炬一晃,茨木看清了。
里面全是人。
他们一动不动,默不作声,仿佛死了一般。有躺有坐,有缺胳膊断腿,挤挤地塞了一牢房,远看像一整个奇怪的生物。
“这……都是什么人?”
少年举着火炬走上前去,茨木一离开通风管道口,就闻到了难以忍受的恶臭。
“看吧,重臣干的好事。”少年将火炬照亮那些囚犯,茨木看见他们破烂的躯体。几乎人人都有愈合未愈合的伤疤伤口,不少人肢体残缺。有的女性被割掉了乳房。
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地面容姣好。
“重臣?那位……大人?”
父亲?茨木不禁一个寒颤。虽说早知父亲会狠抽犯错的奴仆,连茨木的母亲也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受到殴打。但是没想到皇宫里居然有如此多的人受他虐待。
“没错。”少年回答道,“外头挺风光的吧,其实就是一人渣。”
少年依旧是嘲讽的口气,强撑着批判的气势,茨木仔细观察发现他在发抖。
无权无势的没用弱者,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这是重臣教育儿子的理念之一。茨木从小一直这么相信着。
“那你过来,是打算对他们做什么?”茨木问,说实话他并不对这帮奇怪的人有什么特别的能发表的看法。
少年听出他语气冷淡,便不再理他,撩起衣服就从腰上开始解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是一包包药粉药片。
“本来应该给他们毒药解脱的,但是我弄不到。就算拿到也牵连外人。”
他已经开始分发药品给他们了。有消炎的,止痛的,安眠的。里面的男男女女伸出苍白骨瘦的手接住,把药物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着吞咽着。牢房里顿时充满了沉闷的咀嚼声。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关在这儿也算是受罪吧。”茨木渐渐能忍耐这里的脏污发霉气味,要不是想把事情弄明白点,他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国王那个蠢货为他们求情的。明明让重臣杀了最好。”少年发完药物就坐下了,说话的时候都不想看着茨木,只是忧郁地低着头。
“国王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
“谁知道……国王他……一向对子民很好。”
“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帮他们?”
“你又算什么人?在这里盘问本大爷?”少年被问烦了就顶回去一句。
“你带我来的。”茨木一耸肩。
“傲慢无礼的东西。”少年骂道。
“那为什么不放他们出去,直接爬通气管道,可以通向外面吧。”茨木自顾自地接着问。
“哈!”少年大笑了一声,转过头来一下激动了起来,“他们?断手断脚?爬出去?然后被卫兵捉住羞辱?这里关的都是些漂亮的人,没人想死前再被折腾了。”
茨木没再说话。
那少年自己说着:“这鬼地方根本出不去。你以为你出去了,怎么走都还在里面。”
“谢,咳……谢谢您……”一个破碎的女声从牢房里响起,“如果哪天我能死去,一定会变成无论什么庇佑您的……不管我变成天使还是魔鬼……”
“那行啊,尽量早点死掉吧。用不着庇佑我,把这个城堡里的人全部咒死就好。”
可笑,死后又哪来的力量。茨木心想。
倒是这个小子,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地对付这些囚犯还让不被发现的?正常一个没啥经验的小厮恐怕出不了几天就会被发觉吧。
这家伙得是绝顶机智冷静了。
只是他的一身脏兮兮半吊子的贵族衣服让茨木摸不清头脑。
少年开始清除有人来过的痕迹。茨木站在一旁借着火光好好打量他的面容了,漂亮的小子。
“帮不上忙还愣着干什么?走走走滚滚滚。不想被折磨死就别说出去。”少年把火炬收拾完,药粉包装全部回收,就站在他跟前轰他上气窗。
“你叫什么名字?”茨木终于想起要问他的名字。
“不配你知道。”少年在后面催他行进,“你虽不如我倒也长得挺帅,小心迟早被重臣抓去。”
“哼,你才是吧!你这种动静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今天就被我发现了。”
“呵,我的命运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了,过到哪天算哪天吧!不像你这种随便哪的贵族子弟,只要占着封地混吃等死,看上哪个上哪个,多舒坦啊!”
茨木听到他对他们家的评价,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慢慢摸索到了原来的气窗那儿,下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茨木回去的路可以自己走了。
“那我从这里回去了,你……”
“不送。”少年一口打断,转身要从岔路离去。
“等等!你可以来我家当下人,我可以帮你的。”
“滚!”茨木听见管道里传来他的回答。
反正肯定还能见到的,聪明又漂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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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进度要写到猴年马月
其实茨苗性冷淡也挺好的,最好以后只对自家的酒吞冒星,酒吞再过一段时间出生,带着现在还弱小的挚友沉默而温柔地刷本,也很帅气嘛。
“挚友看见我的小星星了吗?星星冒完这局就结束了。”
“请你闭嘴”来自杠把子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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