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旗旗

微博:旗旗没有欧气

先随便吐一段出来,后续应该还有好多内容,可能也会重写这段(?


茨木到演唱会中间才赶到会场,因为酒吞只会唱两首,一首在中间,一首压轴。

茨木给保安看了自己的纹身,保安立马会意,引导带他去后台。茨木说不急,先带他去最前排,他要在动手前看一眼这个男人的演出,再决定怎么对付他。

茨木,25岁,第一次看演唱会。


“Na na na na come on”

“Na na na na come on”

“Na na na na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呐呐呐来吧)

台上紫粉色的烟幕炸开,舞台中心出现一个人影,粉丝随即开始尖叫欢呼。全舞台的灯光疯狂地闪动,三十二束聚光灯在焦急颤抖后全部聚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他裸穿着荧光黑底夹克和超低腰裤,脸上涂满了像妖怪一样的荧光纹路,标志性的红色长发高高竖起在脑,像一个被电音孕育出的怪物。被主流艺人和教育界恨之入骨又使万千粉丝爱到发狂的酒吞爆裂登场。


像是有一阵狂风从舞台上吹来,一下把茨木周围拥挤的粉丝吹到不见影了,茨木从见到他出来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台上的他。这是他第一次看演唱会,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酒吞。


“Cause I may be bad but I perfectly good at it.”

“Sex in air I don't care I love the smell of it.”

“Sticks and stones may break my bones”

“But chains and whips excite me”

(我坏但是我相当擅长此事,野战的滋味让我爱到无所顾忌,即使棍棒和石头伤即吾骨,我依旧能在皮鞭和铁链下高潮)


他的声音像混着春药的毒药一样灌入茨木的耳膜,让茨木出现了幻觉,仿佛有两只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一股电流随着酒吞磁性的嗓音向上刺激到了茨木的胯间,它一下就站了起来。


酒吞在台上跳舞,飞旋起的夹克扬起一个弧度,下面裸露出的腰部肌肉让第一排的茨木尽收眼底。高跟皮鞋每一脚踏下去都让他从脚脖到大脑的神经集体颤抖。


“I like it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I like it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I like it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我爱这种感觉,快来吧,我准备好了,来吧,我喜欢被这么对待,快来呀。)


当酒吞仰起头半蹲下来,用手暧昧地从自己的脖子一路向下抚摸过胸,腹,小腹,胯部时,茨木和万千粉丝一起发出混杂着兴奋、欲望、暴怒和绝望的难以形容的吼声。在理智崩溃的空白间隙中,他构想了和这个男人的500种见面方式200种问好方式50种告白方式8000种生活方式和1种共度余生。


“s s s, m m m”

“s s s, m m m”

“s s s, m m m”

(*不可描述*)


当着一曲唱毕,酒吞被威亚吊起放到高台上,突然向后倒下,掉进舞台中央的奈落里,灯光全数熄灭,在粉丝持久的尖叫声中闭幕。

酒吞退幕后茨木终于感觉能喘口气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回想一下刚才看到的场景还是浑身一颤。他这才想起自己就是有任务在身,赶紧挤开身边的粉丝,略显狼狈地找到保安带他去后台。


茨木拉下高领毛衣的领子,开始给自己做各种任务前心理暗示,还有一会对付酒吞的手段。

他走进后台直奔休息室,朝疑问的保安一抬下巴露出脖子上的刺青,他们就乖乖让路了。

他刚才在酒吞的舞台下还是个癫狂的新晋粉丝,现在站在酒吞休息室门口就已经是个要债的恶鬼。


茨木叫保安离开,站在酒吞的门口深呼吸。

这不是个好习惯,他刚干这行时会这样,但随着日复一日的任务,他再也不在动手前深呼吸。他觉得自己早已麻木了,但酒吞一定是唤起他的某种被抛弃的情感,让他现在不禁想深呼吸甚至想叹气。

他打开门进去,酒吞和化妆师,助理全在里面。酒吞一会还要演唱最后一曲,正在休息。

茨木朝着他们露出纹身,一歪头示意他们出去,他们全都知趣地出去了,关好门,就剩酒吞还躺在化妆间的床上。


酒吞没看茨木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说:“你们真会挑时候啊,一会儿我还有演出,是想要我别在这个行业混了吗。”

酒吞平时说话的声音令茨木意外,在句尾处有点沙哑,整句话的重音都被刻意地夸张,故意让人觉得他气势汹汹难以接近。

茨木不喜欢和人油嘴滑舌,直截了当地说:“大蛇叫我转告你,如果不想帮忙的话,这次派人去你化妆室,下次就会把你送进停尸间。”

“他还想压榨我到什么时候!”酒吞突然暴怒地抓起一瓶啫喱水朝茨木砸去,茨木一把接住。

“你们的恩怨我不了解,我也只是按任务行事。”茨木拿着那瓶啫喱水走近酒吞。

“你打算怎么做?”

“我叫茨木,还是个新手,如果下手力度不合适的话,请不要告诉大蛇。”

酒吞看着茨木渐渐走近,想到曾经大蛇是怎么教训不听话的下属的,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头。茨木准备已久动作更快,那瓶玻璃装的啫喱水瞬间在酒吞头上碎成几十片,鲜血从酒吞额角汩汩流下。


“操!”酒吞立马用手擦掉头上脸上的玻璃渣啫喱水和血,一个打滚从床上逃下来。

酒吞开始在房间里找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他扑向一把凳子转身就挡在自己身前,果然茨木已经拿着一根短棍打上来了。短棍打在金属的椅子腿上发出战栗的巨响,酒吞一使劲,把茨木推远,手在化妆台上胡乱地抓,最后只抓到一把修眉刀。


茨木抬脚就踹酒吞的腰侧,酒吞还是拿椅子挡,茨木把棍换到左手,劈头盖脸地打上来。酒吞手臂上又挨了几棍,痛得他低吼起来。额角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浸在啫喱水里痛得发疯,血和啫喱水从伤口直接流进了左眼里,酒吞觉得自己快瞎了,并终于知道了眉毛的意义。

酒吞把椅子朝茨木扔去,在茨木踢开椅子时扑了上去,用身体用力撞他,并用修眉刀去划他的眼睛。

茨木后仰躲避,被酒吞一脚放倒,然后酒吞捡起棍子就要朝着茨木暴打。茨木赶紧滚地逃开,却被酒吞用腿拦住,一棍子总算赶上,给茨木也敲了个头破血流。

茨木仿佛是不知道痛似的,转身就去抢酒吞手里的修眉刀,酒吞见状用手指摁着刀片切茨木的虎口。茨木面部一抽,浑身用力把压制他的酒吞顶开,手腕一使劲把那把刀拧下来,换给另外一只手,一刀就往酒吞脸上划去。

酒吞甚至没躲,看茨木一手受伤放空,一拳挥上去狠狠地打在茨木的脸上。

茨木被他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得大脑发麻,刀都扔飞了,一抬眼看到划向酒吞的破颜刀只划破了他的鼻梁,出乎意料地浅。不过那一刀也够他鼻梁骨痛的了。

茨木心里乱七八糟地在想自己是不是下意识手下留情了,然后又被酒吞一拳打在脸上。

茨木吃痛,咬牙伸出手掐住了酒吞的脖子,终于和他换了个姿势扭打。

茨木看到酒吞已经满脸是血,左脸简直被血糊满,额角的伤口呈现黑色估计不浅,鼻梁也在不停地出血。酒吞正咬牙切齿地掰着茨木掐着他的手,一边掰一边用大拇指使劲抠茨木手上被刮眉刀划破的伤口,茨木的血流得酒吞满脖子都是。

这样可能还完不成任务。

茨木用膝盖压住酒吞的肚子,松开一只手,在酒吞还没来得及还击时给他脸上狠狠一拳,这一拳下去酒吞的一边脸肯定一会就会青紫,回去就会肿。这样差不都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茨木卸下力道让酒吞挣脱。酒吞赶紧逃脱起身然后擦着血往化妆室外面逃。

茨木看着他逃走没去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查看自己的伤势。

右手虎口的伤口被抓得一塌糊涂,肚子,手臂上估计都是淤青了,头上被一棍子打破了头皮,还痛得厉害,站起来看化妆镜里,自己被酒吞几拳打在脸上也青了好几块,估计马上会比酒吞的脸肿得还厉害。


茨木用化妆棉和纸巾大概止了下手上和头上的血,穿好衣服就离开了体育场,没再去看酒吞的最后一场表演要怎么演。


茨木骑上机车离开,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叹气后,还有大概40分钟的车程回到临时住处和大蛇报告。和大蛇报告要发录像,茨木不能让大蛇看出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和表情,虽然他也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觉得自己这大半年来的压力这时仿佛爆裂开来,茨木以为自己早已把压力在暴力任务中发泄完了,但现在他还是想借着机车的高速和风声大吼大哭一场。他要在这40分钟里把心情收拾好,然后立马回去报告,车上有组织的定位系统,他不能胡乱兜风。

茨木想用乱七八糟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不知怎么,酒吞在舞台上仰头半蹲着,边笑边用手抚过自己裸露胸腹的场面,总是浮现出来。

茨木觉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慢慢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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