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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时差

摸鱼尝试又失败了…


酒吞童子站在都市的十字路口,正是夏天,热气蒸腾,柏油马路上的景物在刺眼的阳光下摇晃。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颈部,没有伤口。
四周都是人类,没有妖怪的气息。但这样的景色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这帮人类穿的是什么啊?

更奇怪的是,他们见到酒吞也不害怕也不逃窜,有些人甚至不多看一眼。

四周异常高大的建筑反射着阳光,酒吞感觉自己眼睛已经无法直视了,他向四周的远方看去,只有建筑物建筑物建筑物。

没有山,看不到大江山,甚至看不到人少的,农村一样的地方。

全是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形形色色对他熟视无睹的人

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在酒吞前方站住了。
“茨木……童子?”酒吞开口问他。

他和人类穿着相似的奇怪衣服。短发。酒吞仅凭气质和五官认出了他。
茨木朝着酒吞跑来,突然抓起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前大跨步走。

“喂!你想干什么?”酒吞一头雾水,这家伙看起来怪怪的,但酒吞对此地完全不熟只好跟着他走。

茨木拉着酒吞穿过人流,带着他走进地铁站,直到电动扶梯前才放慢脚步。
茨木没有松开他的手,他自己慢慢站到了自动扶梯上,轻轻拉了把酒吞的手。酒吞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往下运送的东西,也仿照茨木慢慢踏了上去,站在了他身后。茨木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

“去哪?”
“找一个能说话的地方。”茨木说。
他们到了地下茨木左顾右盼了一会,拿定了方向又拉着酒吞大步走起。最后进了卫生间,拉开一个隔间进去。
茨木锁上门,松开了酒吞的手却抱住了他。

酒吞愣了愣,然后把手放到了茨木的背上。
茨木过了一会放开酒吞,表情毫无波澜,但他说:“和吾回家吧。”

酒吞自知没地方去,他看了看茨木的眼睛,他和他认识的茨木不一样,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时而冷淡时而热情。

“茨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人类的世界里,吾现在也是人类了。”
“那么,大江山呢?”
“大江山退治后,人间已过去千年。”
“那本大爷现在……”
酒吞分明记得,自己被砍头后,头颅飞出,看着茨木被源赖光渡边纲合力斩首。茨木和他一样死不瞑目。
“挚友似乎是退治后直接来到了一千多年后。幸好吾正巧见到你了。”

想起千年前的事发生宛若昨日,酒吞的头颅落地,死不瞑目,落地头颅最后的生命最后的意识,就只见到茨木被斩首。
心有余悸。

酒吞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脸,不禁伸手去捧住它。从茨木贴着面颊的细碎短发间伸手进去捧住他的脸颊,然后凑上去亲吻了他,茨木任凭他亲。
“都结束了,”酒吞说,“我们走。”

茨木还是牵着酒吞的手去坐了地铁。他们在地铁上摇摇晃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东京较远地带的大街上。出了地铁站太阳不曾变小,但是人类少了很多,他们走的这条小道上几乎没有人。

“快到了,吾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前面。”茨木拉着酒吞的手,回头和他说。
“啊。”酒吞简短地应了一声。
茨木把酒吞带进了便利店,打算买一些生活用品。
“这里不像是你家啊。”
“嗯,这是商店。得给你买些东西方便在这生活。”
“本大爷还是得回大江山。”
茨木没接话。
“一共一万三百二十円收您一万五百円。”
茨木接了硬币找零,拎起三个塑料袋,左手两个右手一个,然后用右手去牵酒吞的手。
酒吞干脆帮他拎过那个塑料袋,然后把空的手大大方方地递给他,让他牵着出门。

茨木出了门说:“挚友,大江山已经不在了。”
酒吞可能会暴跳、咆哮,但是酒吞没有,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样啊,毕竟一千年了啊。你孟婆汤没喝?”
“阎魔答应我了。”
“你背着我干了不少好事吧?本大爷死后突然来到这个地方也是你干的?”
“没错。但是现在已经晚了,无法再次更改。挚友以后也会和吾一起走进生死轮回里。”
“那种事随便吧。”酒吞想踢些什么路边的石子,踩碎几片被晒干的落叶,结果什么也没有,太干净了。
“到了,挚友。”
酒吞看着一个高大的建筑物。
“这样一个玩意?”
“只是其中一间。”
“只占一间?亏你以前还是个大妖怪。”
茨木用钥匙开了大门,请酒吞进去。
三个塑料袋扔在茶几上,酒吞随便走走看看,卧室书房洗手间,起居室,还有一间全是金属,看几把刀具应该是厨房。
“好小啊。哪里比得上大江山。”酒吞遗憾地说。
“在这儿住下吧,酒吞童子。”
“我说你,”酒吞憋了一路气不吐不快了,“一路上怎么这么奇怪?中啥邪了?难道对本大爷有什么不满!”

茨木本来在整理东西,听了这话突然抬头,无措的眼神只一瞬,就消失变成平静。

“酒吞童子,吾……已经生老病死几十场,生而为人,碌碌无能一千年。”茨木抬起头,看着他,“太久……作为一个无能人类活得太久了。吾现在依靠本能爱你。”

茨木从客厅地板上爬过来,在酒吞旁边坐好,说,“给我点时间,我会爱你的。”

“憋屈!”酒吞骂道,突然站起身就要走,茨木爬起来抱住他的腰阻止他。
“不行!你不能走!吾等了你一千年!”
“不用等了!爱干嘛干嘛去!”
“不行!放你走了就白等了!”
“滚!”
酒吞想用妖力挣脱,却突然想起妖力尽失,一个不稳竟被茨木拉倒下去摔在地上。

酒吞把茨木压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想对他咆哮怒骂,但却骂不出一声,哽住了。

房间里特别安静,酒吞依旧牢牢抓紧茨木,却低着头,难过到咬紧牙关,鼻息沉重。

茨木像酒吞刚才一样,伸手去捧住对方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这是一张多么难过的脸啊。

茨木抬起头去吻他,酒吞也没拒绝,只是闭着眼睛皱着眉让他吻。

茨木又抱住了他的肩,把头放在他颈窝里抱紧他。
“先不要走,在这儿至少吾会照顾你。唔……还有酒喝。”
“憋屈。”酒吞说。

茨木无言,只是抱着他。家里老旧的电风扇,在窗外进来的微风中,吱呀吱呀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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